去年,卻自願人甕。買了隻玉鐲,小小圈口,帶上後,試過百種方法,再取不出來。說它貴,偏又不貴,說它便宜嘛,也要一個月稿費,值一萬五千個字呢!
只好任它戴在腕上。偶爾有人說好看。每當別人說它好看時,一定回答:「取不出來。」於是,「取不出來」的問題,漸漸多過「好看」帶來的快樂。
第一次回答別人「取不出來」時,便曉得有一天會砸掉它。為什麼要砸掉它呢?因為,不過一隻玉鐲罷了,哪有理由因為「取不出來」,戴它一生一世?
也曾猜想過在什麼情況下會砸掉腕上玉鐲。也許在盛怒之下,無處出氣時砸了它;也許在悲極時,砸了它也不會更悲傷;也許在中了六合彩之後,砸了它再買個貴一百倍的,也許……。
那天晚上,看書至深夜,一個不冷不熱安靜美麗的深深春夜,突地心血來潮,跑到浴室裡用老虎鉗的鐵柄往鐲子上敲兩下,碎了。沒有任何惋惜的感覺,只覺得輕鬆,終於解決掉。
至今一個月,老公並無發現我腕上少了戴上一年的玉鐲。
至今一個月,老公並無發現我腕上少了戴上一年的玉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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