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看煙霞山雨,曾是我最重要的功課。
少年不識愁滋味,為賦新詞強說愁?不是的,我滿心歡喜,看天賞地,在那樣靜美流光裡,覺得一切都是自在美麗。
鄉間家居,東面環山,西邊是大草原。草原有多大呢?
大到日落時候,就見整幅西天飛霞流金,夕陽又大又紅,一點一點地沉入草原盡頭。
每天放學後,把書包往院子裡一扔,過門不人,直跑到屋後草原上,跟小玩伴們燒火追羊,大部分時間躺在土堤上,側身看那紅得不像話的夕陽,還有那豔得不像話的晚霞。
雨天時,這塊奔放闊朗的地方,另有一番氣勢。東邊群山雲氣翻湧,西邊草原,在雨的滋潤下,萋萋芳草天涯路。
「一片青山臨古渡,山外晴霞漠漠收殘雨,流水遠天波似乳,斷煙飛上斜陽去」鄭板橋的詞句,描繪恆久不可思議的美麗人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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