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前言

*這裡是我過去四十年的文字集結。分掌上雲,情在不能醒,傻大姐信箱三個單元。

*先從最早期寫作的「傻大姐信箱」說起。
「傻大姐信箱」自民國 六十六年起,在聯合報副刊萬象版登出,回答讀者各類情感問題。當年我二十七歲。因大受歡迎,陸續出了四本「傻大姐信箱」專輯。

*問世間情是何物?當年雖有問有答,自知霧中看花。如今思來,世間情究為何物?四個字,糊里糊塗。

*「情在不能醒」單元文章,自民國70年,在香港東方日報副刊登出,每日500字見刊,數年後雜文集結,78年在台出書「情在不能醒」,香港同時出書,書名為「飛霞人間」。兩書內容一樣,命運也一樣-----不暢銷。

*「掌上雲」單元,擷取自1990年由香港移民加拿大多倫多後,在北美世界日報上刊出的文字。日後將陸陸續續在本部落格現世。

*小喜小憂俗世文字,小喜因平安,小憂無大愁。祝福祝福。

我上樓,她下樓,仰看她的驗,素白似陰曆十九那尖橢的冷月。眉目清黑,色澤一如她垂肩長髮。

在階梯間我們擦身而過。我回轉頭,俯看她沿梯而下的背影。

瘦怯身形,穿一套中式黑綢長衫褲。抽口褲腳一逕鬆寬地灌著風,當她逐級走下去,給人一種飄行遠去的錯覺。像什麼呢?黑色,沒有重量,漸飄漸遠。像焚祭後的紙灰飛揚。是個什麼樣的女人?為什麼有燃光燒盡的決絕?有多少心事飛灰?有多少往事如烟?為什麼以有形無質的身軀,承載一觸即散的哀思?這所有的敗如死灰的強烈感覺,是不是我一廂情願的誤會?

按擦不住好奇心,到底也給打聽出有關她的消息。坐過牢,罪名重傷害。出獄後不再言語,目前帶髮修行。原是老師,晨會時當著全校師生面前,拿一瓶硫酸潑在她那當校長的情夫頭上。為什麼有這麼深的恨意?她不說,也無人知道。她的深恨,一如她的決絕,總是一個迷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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